019 挑唆

后抵毁她，还说她刁蛮任性。

    胡香灵低声道：“郡主知晓便是，有人长得跟个小仙女似，可实际上坏得好，就喜欢背后讲人坏话。”

    “小仙女”这三个字，除了李素妍还会有谁，崔珊四下张望，却见李素妍正与几个十来岁小女孩站一处说话，叽叽喳喳，正追一只黄色黑点纹蝴蝶。蝴蝶被她们四个女孩子一惊，腾空飞起，她们就下面追赶，好不热闹，私下埋怨着彼此，“都是你太慢”、“要不是你挡着我，我早就捉住了。”“不就是跑了只蝴蝶，幸许一会儿还有漂亮蝴蝶来。”

    崔珊怒问：“是素妍吗？是她说我坏话？你说呀，是不是她说我坏话？”

    胡香灵再不说话，垂着脑袋，没有说不，也未说是，但她沉默，便是一种无声承认。

    崔珊今儿第一眼见到素妍，很不喜欢，抢去她太多光芒，被人围饶，被人追捧应该是她，无论是哪家酒会，都应该是她崔珊才是。可是今儿，素妍都抢去了众人目光，连过往与她玩耍小姐，今日也环饶她左右。

    “可恶！我去找她。”崔珊气势汹汹地提着裙子，头也不回地往素妍方向奔去，到了跟前，将一边小姐推攘开来：“素妍，你背后说我坏话？刚才，你是不是又说我坏话？”

    素妍一愣，这种见风是雨性子，她曾经也是。只是现下，她再也不会这样做，也不会被人利用，因为那样真太傻，傻得简单，傻得任人利用、伤害。

    “我问你话，你是不是说我坏话？”

    素妍回过神来：“郡主，今日你、我初次见面，我怎会说你坏话。再说这也不是待客之道。恐怕郡主是被人利用，我从来没有说过你一句坏话。”

    胡香灵唯恐不乱，无论如何，今儿她都要珊瑚郡主喜欢上自己，这样她往后日子也许就会好过许多。“你狡辩，还说没说郡主坏话。那句‘郡主被人利用’，不就是间接暗骂郡主傻笨？郡主如何聪慧过人，怎么可能被人利用？”

    崔珊咬咬双唇，双手叉腰：“还不承认，我可亲耳听到你说坏话了。有本事就敢作敢当，何必躲躲闪闪，哼——”

    “被人利用这四字也是骂人话？郡主不妨问问大家，我刚才是否有说你坏话，我只是和大家赏花，说蝴蝶而已。”

    胡香灵上回还巴结自己，甚至跪地求饶，一转眼就是挑驳是非。

    崔珊很看到熟悉小姐，道：“李碧菡，我就信你，你说，她刚才有没有说我坏话。”

    “郡主，我们刚才和江小姐真说哪朵花好看，还想抓蝴蝶，旁什么也没说。”

    李碧菡是翰林院李学士嫡次女，与崔珊认识已久，崔珊相信李碧菡。转头怒视着胡香灵，害她出了这么大丑，也许她真是被人利用了，让她去和素妍闹，却让其他人平白瞧了笑话。

    胡香灵一退再退，崔珊抬起手臂，“啪！”一声击胡香灵脸颊上，“死丫头，竟敢利用我，我看你想找骂。”

    胡香灵只觉一阵火辣辣地痛，立时就想哭出来，未哭出声，那眼泪却哗啦啦地流淌。“我没有，我没有……她……她真有说你坏话。”